第二天一早,梅素娥与谢雪华若馨带丁一前去密室练功。
密室在荣府后院的一间厢房里,四人走了进去,梅素娥按动右边墙上一个机关,墙壁倏地裂开,现出一个大洞,洞口便是向下的十几级台阶。梅素娥率先进入,丁一及谢雪、华若馨随后跟进。华若馨玉足轻抬,在第四级台阶轻轻一顿,墙壁无声无息滑过,将洞口遮住。
走下台阶之后,便是长长的甬道,约有两百米长。宽可容三人并肩行走,地上铺了光滑的石板,壁上每隔十米,便嵌了一颗夜明珠,发出淡淡光芒。是以虽在地下,但一路明亮。
丁一暗暗咋舌,别的不论,单单这几十颗夜明珠,便是价值连城,荣府之富,可想而知。
甬道尽头,左右各有三个房间,这六个房间的顶部各嵌了两颗夜明珠,每一颗都比甬道的要大了许多,因此室内光亮更盛。左边三个房间分别储藏粮食,珍宝秘籍与兵器。右边三个房间分别是起居,习武及会议所用。起居室最大,以现代计量看,竟有近两百平方米,还分内外间。
这密室是荣府第一代主人所建,当时人丁较旺,起居室便建得极大,内间可容十名女眷居住,外间可容二十人居住,原本也摆了与之相应的床位被褥,但后来由于荣府人丁渐渐稀少,床被也渐渐减少,到四人走进来时,内外间只各摆了五张床。
梅素娥指着其中一张床道“相公,这就是你的床了。昨天我已把席子被褥都拿出去晒了,干净得很。”又指着另一张床,上面摆了几副衣裳,道“这些是你的衣服,你可随时更换。换了之后,叫三妹交由二妹带出,由下人来洗。”
丁一心里一跳,眼睛看着华若馨与谢雪两人,道“她们也要住在这里吗”
谢雪一笑,却不答话。华若馨却是脸上羞色极浓,白玉一般的脸颊现出两团红晕,低声道“我要以金针刺之术助你增长功力,自是要住在这里了。二姐,自然也要了。”
美人娇羞如花,丁一心荡神移,几不可自抑。
梅素娥道“相公,自今日起,你就是我们的夫君了。以前胜以前,你师兄都是叫我们的名字,你直接喊我们的名字就可以了。”
丁一点了点头,望着这三名如花似玉的少妇,心里猛地一热,似有一团火窜了出来,开口唤道“素娥、谢雪、若馨。”
梅素娥三人都是心里一颤,眼前这人分明不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现在又成了自己的丈夫,而这般深情的呼唤,跟丈夫也没什么差别。
梅素娥看了其余二人一下,最先答道“相公。”谢雪与华若馨也缓缓应答“相公。”
梅素娥道“相公,二妹三妹都会和你居住在这里。二妹负责你们三人的饮食及其它事项。三妹则与你一起,助你修习武功。我上去陪婆婆持府中事务。上面有事,我会下来通知你们。这里有事,就由二妹上去通知我等。”
丁一听她不来与自己同住,心里大为失落,脸上表现出来,便是患得患失的表情。
梅素娥看在眼里,也不知是喜是愁,不敢与他对视,先行离去。
谢雪自去储粮室取粮,准备中午食物。密室里无法生火做饭,她准备的只能是干粮。华若馨则陪着丁一来到右边第二个房间也就是演武厅开始修习朝阳神掌。
朝阳神掌是荣府镇府绝学,威力刚猛强大,号称天下第一掌法。内功修习法门极为艰难,但招式却极为简单。丁一只用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十二掌的招式记熟,当下于房间正中演练起来。
呼呼呼,掌风呼啸,劲气翻腾。
丁一将朝阳神掌十二个招式一一使出,从第一掌“黎明初现”开始,一掌一掌往下使。“曙光满天”“晓色映山”“晨露已凝”一直使到最后一掌“日正中天”,只觉得浑身是劲,体内的劲气随着掌法的使开越滚越大,原本好似一条小溪,慢慢地滚成一条大河。
华若馨站在一旁,见掌影片片中一条人影左右腾挪,呼喝有声,与荣胜之在世时练武的姿态一般无二,触动心内情感,不由看得痴了。
当天中午,三人用过午餐后,谢若自去休息。丁一褪去上衣,赤着上身,紧闭双眼,盘腿坐于演武厅正中,华若馨跪坐一旁,轻声问道“准备好了么”
丁一不答,只是点了点头。华若馨取出一枚九转大成丹,送入丁一口中。丁一将丹药吞下,嘴唇碰到她柔滑的手背,心中一荡。
华若馨面红耳赤,急忙缩回玉手。丁一急忙控制住绮念,提起真气运转全身,仿佛一条小河细细流动。不多时,只觉一股自喉头慢慢流下,汇入胃中,又从胃向四外扩散,刚好与体内真气相合。
突然间全身经脉一涨,犹如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力道猛地增加数倍。大团大团的劲气在体内四处流动碰撞,平静的河流在一瞬间变得汹涌澎湃,无数的浪花飞起,拍打着礁石。身体内部的肌肉骨骼被一团又一团强横的劲气冲撞着拉扯着,疼痛酸麻,各种感觉纷至沓来,但没有一种感觉是可以轻易忍受的。
丁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觉得痛苦万分,上半身的肌肉仿佛要被那些劲气撕裂一般,当下咬住牙关,苦苦忍受。咬得紧了,一丝血痕自嘴角缓缓溢出。
华若馨见丁一脸色突变,汗似雨滴,上身肌肉青筋暴绽,便似要将裂开一般,急忙自身边的一个布袋里取出一枚三寸长的金针,对着丁一上半身的道刺了下去。
“天突”“气舍”“俞府”“或中”“鸠尾”“巨阙”“大椎”“陶道”一连刺了十八个道。
丁一又觉得另有一条细细的热流在体内流动,顺着上半身诸个道将原先互相碰撞的一团又一团的劲气引到合适的经脉上来,种种撕裂般的痛苦慢慢消失,心里一喜,知道是华若馨的金针刺发挥了功用,于是按照荣府绝学总汇上面所说,引导内劲流转体内经脉。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了
终于,丁一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了双眼。
朝阳神掌第二层已然突破
荣府三绝学中,丁一修习朝阳神掌内功最久,但荣胜之教的时候只教他最基本的运气法门,高深处并未细讲。因此他虽练了五年,也只有第一层的水平。若想练到第二层,非得再两三年不可。现在依着荣府绝学总汇所记,靠着华若馨的金针刺之术以及九转大成丹的功效,只用了半天,就突破到了第二层。
华若馨就在他身边,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没有”丁一摇头道“没有,感觉很好,谢谢你。”
华若馨一笑,低下螓首,道“不可客气。”她说话声较低,似春风轻拂,丁一听在耳里,只觉得全身轻轻飘飘的,舒畅开怀,比突破了朝阳神掌第二层更令他开心。
华若馨起身道“那我先去歇息了,明天练剑法与拳法,不需要金针刺,我就就陪着二姐一起做饭了,不来这里了。”
丁一心里大为失望,脱口而出道“不行,你应该来陪”最后一个字本来说的是“我”,字到嘴边,忽觉不对,这样说也太直白了,太像色狼了,急忙住口。
当然,没说出口跟说出口是一样的。华若馨虽是羞涩,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美人就是美人,无论喜怒,都是美不可言。就这一眼,比后世电影明星的媚眼可强太多了。丁一心里暗暗一声“我的妈啊,媚死人了。”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华若馨轻声道“后天你练朝阳神掌,我便会在一旁,以助你突破。”丁一又是冲口而出“我明天也是要练朝阳神掌的。”
华若馨终于“噗哧”一笑,道“九转大成丹药力霸道非常,你总需要一天时间来适应一下∥况做事情要循序渐进,练了一天的掌法后,也该练一下剑法拳法了。”
丁一尴尬一笑“那我还是先练剑法与拳法好了。”华若馨不再说话,飘然而去,衣袂飘起,似有一股清香散开。
丁一闻着这清香,心神皆醉,慢慢走到起居室,躺倒在。房间顶那两颗夜明珠发出柔和明亮的光芒,丁一微有些不适应,竟然没有睡意,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内间,想起后世一个著名的故事。
两个男女朋友在旅馆住宿,女的将房门虚关,叫男的半夜不要闯进来,说“你若是进来,就是。”半夜里,男的辗转反侧,思想斗争剧烈,终于没有破门而入。结果第二天醒来,女的打了男的一耳光“你连都不如。”言罢愤然而去。
今晚是要做还是做不如
听着内间传来的极细极细的呼息声,想着两个美人的绝世睡姿,丁一心潮起伏,久不能寐“古老夫人说她们就是我的妻子,却没说是做真妻子还是假妻子,若是真的,我就算进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将她们”想到得趣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
这个时代,男女之防远甚于后世。而以梅素娥等三人的美貌,对任何男子而言,都是杀伤力十足。按常理而言,古老夫自然应该言明梅素娥等三人与他只是假夫妻,彼此间该当互尊互重,不可逾越规矩。但古老夫人偏偏没说。以她的精明,自然不是忘了,想必是故意要营造出一个凝两可的暧昧情境,既让他心中有点念想,又让他不致于真把三名美少妇当成自己妻子而为所欲为。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自然知道华若馨等人于此夫君新丧期间,决不可能对他有什么男女之情的想法,偏偏忍不住要在心里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