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冰紧跟在他身旁,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肩上的草棍,那上面热热闹闹地插满了孙大圣、赵子龙等等古往今来最最有名的英雄,不过在她眼里,却都比不上神气活现站在最顶端的、那个小小的萧明翊。
就这么悠闲地玩着、逛着,两人的足迹踏遍了整个镇子,买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玩意儿,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他们都走得有点累,便将买来的东西寄存在一家店铺里,正要找间酒楼歇歇脚,冷不丁却听一阵”噼里啪啦”远远传来,却是镇子口不知何故燃放起了鞭炮,夹杂着锣鼓唢呐吹打之声,显得十分喜庆热闹。
然后,就听大街小巷推窗开门声响成一片,几乎只是一眨眼间,孩子们就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撒了欢似的又叫又笑地朝镇子口奔去。大人们紧随其后纷纷出动,有忙着去撵自己的小孩的,也有左顾右盼招呼邻居一起走的,每个人都是那样地笑容满面、兴致勃勃
前一刻还充满宁静祥和的小镇,下一瞬,已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此变故突如其来,萧明翊和殷璃冰不知缘由,互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齐转身,随着人潮朝镇口移动。
一路上,只听那些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讲的全是镇上一户姓张的人家发生的大喜事。
原来这户姓张的是镇上有名的大户,家境殷实却并不富贵骄人,常常施粥办学、行善积德,在当地非常有声望。
可惜,好人没好报。两年前,张家三代单传的独子不幸被山石砸中,从此人事不知,人都说张公子废了,要张老爷快些办后事,没想到这张老爷还就是倔,说儿子只要气还在,就有希望,不但精心照料,还每天坐在床头将镇子里的趣事都说与他听。两年时间一晃而过,没想到张公子还真就醒了。张老爷喜得老泪纵横,又是开祠祭祖又是酬神还愿的,还决定大摆十日筵席,以答谢乡邻的关怀和支持。
今天是张家开宴的首日,为表隆重,张老爷特意花大价钱请来”明珠飘色坊”表演飘色绝技。
飘色风行东境由来已久,尤其在沿海一带,举凡年节喜庆之事,必以此添兴,是人皆喜爱的娱乐表演。
那”明珠”是东境最富盛名的飘色坊,技高艺绝,绝非草台班子可比,不但演资极贵,轻易也难请动。白石镇的乡亲们今日既可一饱口福,又能一饱眼福,那股兴头儿,就别提了。
萧明翊从没看过飘色,见身边人皆一脸兴奋期盼之色,不禁有些好奇。
殷璃冰听完却悠悠一叹:“张公子能醒过来,大概就是张老爷守望的力量吧”
最朴实的话语,能撑起了最温情的天空,亲情永远是生命中永难割舍的牵挂。思及此,不由想到浅莘,伤感之际,耳中忽然传来萧明翊的声音:”你可是再想叶浅莘你放心,此处气候总比慕羽城宜人得多,适合病人休养,你以赤诚之心待她,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
殷璃冰一愣,倒不是惊讶他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而是诧异于他竟可如此平静地谈论一个差点致他死命的人。
犹豫了一下,她终究未能忍住,问道:”你真的原谅她了”
萧明翊淡淡道:”原不原谅的,我看她只怕也不稀罕不在乎,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殷璃冰咬咬唇,忽然站住不走了,垂头道,”那我呢”
我稀罕,我在乎,你原谅我了么
萧明翊也站住了,沉默片刻,冷冷地道:”莳花馆的账,我自会与你清算”
殷璃冰面上一红,抬头对上萧明翊冰块似的脸,不由得心一沉,一股寒意却从足下升起。
”赶紧走吧”萧明翊却忽地一拉她,大笑道,”站得跟个桩子似的,和我比赛谁是木头人么笨蛋”
”你”殷璃冰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才总算反应过来,顿时窘得耳根子都红了,抽回手就去捶他,”你这人怎么这样这种事也能拿来玩么我真是从未见过”
”你自己蠢话一箩筐,还怨我”萧明翊哈哈笑着捉住她的拳头,往腋下一挎,”走了走了,今天我倒要瞧瞧那飘色到底”
话未说完,人群里一个骑坐在父亲肩头的孩子突然大叫起来:”爹爹你快看八仙八仙来啦”
萧明翊转过头远方的天空中,几个衣着鲜艳的身影赫然入目,有的手持荷花,有的捧着玉笏居然真的是八仙
作者题外话:我觉的下卷卷名可以改成“过把瘾就分”
小吻一枚,璃冰是主动派,咱们先女追男再男追女
船戏插在哪了提示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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