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范夜很快便进入梦乡。尽管还从未入住过栈州的旅馆,却也没什麽不习惯的。
旅途的疲惫让她无暇他顾,罔论什麽伤春悲秋的无用情绪了,还是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才是王道。
正自迷糊间,突觉身上一重,随後脸上也痒痒的,范夜换了个姿势打算再睡,但没过一会,那恼人的重量重又压了上来,并且变本加厉。
其实这重量尚在她的承受范围内,睡得香甜也就懒得与它计较,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刚这麽决定好,顿时感觉胸膛一凉,然後有什麽东西覆在了她的胸部上,肉呼呼的东西,还带着一点凉意。
范夜被惊得一下子从美梦中醒过来,抬头一看,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正放在她的胸前玩得欢呢
大脑有几秒钟当机,待反应过来时,二话不说,拎起始作俑者便往床下一甩,然後拉好衣襟,颇无奈地瞪着坐在地上撒赖的小色鬼。
“呜呜,小夜夜阿姨,君君痛痛~~”奶声奶气的声音,是独属於小孩子的娇嫩,地毯上那一小团生物噘起红嘟嘟的小嘴,装可怜。
“君君你怎麽在这里”范夜扶额,君君是龙小微的儿子,今年刚满4岁。谁能告诉她这小色鬼是怎麽进来她房间的
“小夜夜阿姨,抱抱~~”小屁孩爬呀爬,挪动着笨重的身体然後终於抓住被子爬上了床,但半路却又连人带被一起跌在了地上,“抱抱~~”小君君长得很是可爱,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还有圆滚滚的小身材,配上萌系的表情,绝对能勾起任何女人的母性。
范夜无奈,她受不了这小家伙软软的腔调,一声一声叫得她心也柔软了。
她下床抱起诡计得逞的小屁孩,柔声道:“君君,你妈妈去哪了呢”
小孩子“啵”地在她脸上大大香了一口,然後才略带委屈地道:“呜呜,妈妈不要我了,我不知道妈妈去哪了。妈妈叫我跟着夜夜阿姨,小夜夜阿姨,你会不要君君吗”小君君那张天使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面对这样一双纯真的眼睛,任何人都不能狠下心拒绝的。
就这样,在回到栈州的第一天,在范夜还来不及因为物是人非而伤春悲秋之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小拖油瓶”,而相约一起参加交流会的龙小微却不知去向。自此,一大一小,正式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事实上,小君君在她们到达的前几天便被送到了栈州的姑姑家,但他姑姑临时有事,龙小微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便将他托付给了范夜。
范夜将小宝贝送到天使幼儿园,看着小宝宝背着小书包一颠一颠地走入教室方才转身步出校园。
这是她来栈州的第二天,清闲的一天。
无事可做。她开始怀疑所谓的交流会只是龙小微故意想出来忽悠她的法子,实则只是要把她骗到栈州来替她带孩子罢了,因为她在网上完全没查到一星半点关於交流会的新闻。
电话也打不通,她勾唇笑笑,这就是误交损友的下场但是那麽小的孩子,谁忍心丢下不管呢
不知不觉竟然坐上了公车,随便捡了个剩下的位置坐好,然後开始为接下来的日子打算。
烟岚肚皮舞社她不用过多的心,除了她还有好几个教练,就算她几个月不露面,肚皮舞社也能照常运行。
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回不去的,还是得找点事情来做,不然一天到晚闲晃总归太过无趣。
“小姐,终点站到了。”司机见范夜一个人坐在车上沈思,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不禁出声提醒到。
范夜回过神来,瞥一眼车外完全不熟悉的环境,略带歉意地冲司机笑笑,然後步履从容地下了车。
她开始漫无目的地行走,反正已经迷路了,大不了打的回去。
范夜身着波西米亚长裙,外罩小坎肩,玲珑纤细的身材在长裙的包裹下显得修长而富有女人味。很简单的穿着,但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随着步履而灵动翩跹的裙摆无一处不透露着柔媚风情。
栈州的春季总是特别短暂,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温度便已不低了。
沈浸在思绪中的范夜并未发现自己正往郊区行去,沿途的风景虽然美好,但来往的车辆明显减少,待她再次从恍神中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面前的景色已经由陌生变得熟悉,熟悉得深入骨髓。
范夜怔怔地站在原地,记忆纷至遝来,那棵大榕树经历过无数的风吹雨打,此刻正倔强地矗立在她面前。她疾走几步,在距离它一米处站定,眼前的榕树渐渐在她眼中湮成了一汪绿色的湖水,它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往,她仿佛在记忆深处慢慢地搜寻到了,那些鲜为人知的,酸甜苦辣。
经历了四载寒暑,才终於又故地重游,榕树碧绿的枝叶在春风的吹拂下,摇摇曳曳,仿似欢迎她一般,喜不自胜。
作家的话:
断网了,清禾“借用”隔壁的隔壁的网来上传了,啊哈哈
谢谢夭竹亲的礼物啊,话说,亲的确将礼物箱塞爆了啊,呵呵,再接再厉